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俺家小院(我家小院子)

发布:网友分享 2023-12-27 16:02:46 阅读次数

  窗外秋雨绵绵,淅淅沥沥从蒙蒙天空纷纷淋淋飘洒下来。伫立窗前凝望远处逶迤苍茫的终南山,虽身居高楼之中,思绪却不由飞回生养我的那个普通的小村庄,想起那个温馨可爱的农家小院。

  忽然间想起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的名句:“孟夏草木长,绕屋树扶疏。众鸟所有托,吾亦爱吾屋。”我和老先生的想法一样,也很爱自己的家庭小院。我家小院虽然普通,但在我心里却特别的不一般。因为自从我家祖上清朝末年以来一直居住于此,人老几辈繁衍生息,也是百年老宅了。咸丰五年,我高祖迁居于此,购置老庄子一间半,建厦房六间。

  房前屋后栽种树木花草,居家生息。祖父辈弟兄三人,一姊一妹,怎奈社会封建落后,家底清贫。又遇民国十八年(1929年)大年馑,关中地区饥荒,百姓饿死者不计其数。无奈全家度命,高祖将其厦房变卖。只留下荒芜的空旷小院,大灾之后必有大疫,高祖也不幸染疾而逝。黑暗万恶的旧时代,穷人走投无路,苦受熬煎。祖父长大以后,选择了从军之路。

  后来又在小院原址盖起三间厦房,才算安居乐业,过上了有家有院的正常生活。“一唱雄鸡天下白,万方乐奏有于阗”解放以后,天下穷人真正翻身做了主人。在党和政府的关心下,按规定我家的小院又向西扩充成三间宽,三十米长的宽敞院子。爷爷奶奶心里特别高兴,在院子周围栽种了好多小树,我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就出生在这里,记事起,我家门前的一颗大椿树已经有碗口粗了,还有两棵小点的“德国槐树”葱青茁壮,大门外的树旁父母从石砭峪用架子车拉回一个大石头,放在大门外树下,大石头平整而光滑,坐着上面吃饭、休息都行,听爷爷说也有镇宅的作用。我家门楼有门道,每到夏秋,我们都坐在门道乘凉,南山下来的微风习习,舒服而惬意。

  进入院子,就有爷爷亲手栽的一颗粗大的“法国桐树”长的枝繁叶茂,爷爷说,再过几年盖房就能做大梁了。院子西南父亲挖了一口水井,水质特别好,甘甜清澈。常听父亲说:“还是新社会好,旧社会穷人家连个吃水的井都没有”。井边头,奶奶妈妈栽种了不少花草,奶奶妈妈都是细致人,我小时候,记得我家井边头的花枝繁茂烂漫,有牡丹花、月季花、海艳花等,一到秋夏季节蝴蝶飞舞,蜂蜜穿梭,我兄弟姐妹四个在院子跑来跑去玩耍,夜幕来临,厨房里炊烟袅袅,翩然着氤氲之息。虽然生活清贫但却温馨和谐,小院烟火气至今让人难以忘怀。

  在我家院子对面七间砖瓦厦房后,父亲便用土坯垒起一道东西隔墙,并安装了一扇木门。出了此门便是后院,后院没有房屋,宽敞而平实。后院西墙根是奶奶栽的一棵甜枣树,树身显得坚硬而修长,枝叶已经冒出屋顶,每年秋季枣树上甜枣结的果实疙里疙瘩,我们想吃枣又够不着,打不下来,奶奶就会抓住枣树使劲的揺晃,噼里啪啦大枣就会散落一地,我们娃娃跑前跑后满地捡枣,一会儿就拾了一大竹笼。

  有奶奶栽种的这棵枣树真好,一个秋天都有吃不完的大甜枣。枣树西边和北边的空地上都栽种着极易生长的大椿树,记忆中椿树老是那样的高大而茁长。后来这些大树都有了大的用处,盖房都做了大梁、立柱了。

  后院西侧中间摞着一个很大的麦苋集子,是一年要烧锅做饭的柴火,爷爷心细,麦苋摞的既结实又美观,每次做饭时奶奶妈妈都会提着旦笼来撤麦苋柴烧锅的。后院西北角是父亲砌的土墙猪圈,那时农家没有啥经济收入,养猪成了唯一的经济来源,吃盐打酱油醋生活家用都得靠养猪卖羊呢。

  在后院东北有个墙口通往村里街道,拉土垫圈的出口。那时没钱,我记得爷爷用玉米杆捆着挡在后墙出口,用时在挪开,好在那时社会治安好,没啥贼娃子,防君子不防小人了。院子后墙外没栽树,因为那已经到村子主街道了,栽树碍事呢!我家这个百年宅院,倾注着几代人的心血,也承载着宗氏血脉的文化传承。不论何时何地这个农家小院在我心中都是值得永远珍藏的记忆。

  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。古老的村庄已经不复存在,城市化的进程义无反顾的向前推进。我们住进了高楼大厦,嘈杂纷扰的城市,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。但不变的仍然是那纯洁而美好的心灵。亲爱的故乡,思念那个生我养我的农家小院,我心灵深处永远的家。这正是:

  农家小院美无边,

  不忘先祖创业艰。

  回想当年草木香,

  有吃有喝不慌张。

  温馨快乐心欢喜,

  心态平和不攀比。

  社会发展新时代,

  工业信息变化快。

  强国富民再比赛,

  共同富裕从头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