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曾子杀猪的故事,曾子就是曾参,后世被称为“宗圣”。他老婆要去赶集,儿子哭着要跟,女人就说,你不去了,回来给你杀猪吃。等女人回来,曾子果真要去杀猪,妻子笑曰:不过说说而已。曾子说:婴儿非与戏也。婴儿非有知也,待父母而学者也,听父母之教。今子欺之,是教子欺也。母欺子,子不信其母,非所以成教也。这母亲也混蛋,你说买个耍活可成了,非要杀猪吃,要杀牛那就赔的更大了。一个小小杀猪的事情曾子能讲出这样的大道理,不再是圣人的地位,与一般人就是不一样,要不怎么是圣人呢?咱哄孩子还说,孩子,听话,再不听话老妖精来捉你了。
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千古流传,我就怀疑,褒姒见这怎么会开怀大笑,江山也在这笑声中灰飞烟灭。我曾写过一篇叫《妹喜•褒姒•妲己》的小说,追述这三个亡国的女人,采野史的说法,她们是扮演西施样的角色,现在想来立意有点幼稚了。她们不过是人为夸大的工具,还道红颜祸水,没有男人们一点责任,或者任何一个女子都能剑胆琴心,做个彪炳千秋的人物。但诸侯事是周吴郑王的,还是很讲信用的,也算是一诺千金,但这千金卖笑就天下笑了。只有不讲信用的政府,没有不讲信用的老百姓。但狼来了的故事可能会是真的,小孩太寂寞,国王也无聊,羊和国家其实对他们二人各有各的重要,真是闲的要命。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?天下真的没有后悔药,唯有吃堑长智。不能浪费自己的信用和别人的感情。
一诺千金是曹邱生吹嘘季布的,后面还有故事,这个邱生懂得人的心理:足下何以得此声梁、楚之间哉?你为什么名气这么大呢?使仆游扬足下名于天下,还不是我宣传的结果。于是布乃大说。引入,留数月,为上客,厚送之。季布很高心,还是有虚荣心的,一下说道心窝里了。司马迁还有一句话,布名所以益闻者,曹丘杨之也。曹邱生更加卖力的宣传,季布的名气更大了。
原来也在做着挂羊头,卖狗肉的工作,三分实干,七分宣传,名声都是吹出来的,也是,你不宣传谁会知道呢?人们省略了后半部分,还道季布真是个君子,也吃不得别人几句恭维的话,乖乖就范,这绝不是个好干部。既能误国还能误家,有什么值得称赞的。
司马迁看的很透彻,后世人就不好了,掩盖了这个历史,只取季布的好,人都是两面性的,没有人能逃过。季布也不过是人们宣传的工具而已。
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;去食去兵,不可去信;以信接人,天下信之,不以信接人,妻子疑之。话说的冠冕堂皇,说这话的人,内心就开始不讲信用了,信誓旦旦的人往往变节的多。那个外交辞令说的好:语言与行动必须毫不相干,否则搞什么外交。外交上的尔虞我诈也叫信,是对国家的忠诚。但现实不能学外交,其实人们是这样想的,自己对外不就是外交吗?
《叶落归根》和《一诺千金》这两部电影说的都是承诺的故事,《叶》还是赵大叔演的呢?影响不错。美国也有一个同名的电影。著名儿童作家、《男生贾里》的作者秦文君女士也写过一篇《一诺千金》的散文,看来诚实守信是全球人们提倡的,至于说效果,季布尚且如此,谁又能逃过呢?
对生病快要死的人,大家还说你会好起来的,我们一起去打网球,人们称赞这是诚信,鲁迅的“这个孩子哈哈哈哈”就有点滑头了,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也确实没有人具体问题抽象分析,否则那是哲学家。
据说古龙先生现实很不一诺千金,拿了出版商的钱,不是卷钱逃跑,就是有头无尾,害得别人叫苦连天,这和他的小说可是大相径庭,也只有他才能创造出那么精灵古怪的东西。但因为厉害,还是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。就像不讲信用的政府,你不和他打交道行吗?
千金散尽还复来,但据说诚信就不行了,现在学西方的建立诚信档案,但西方的诚信是让人笑掉大牙的,小事情讲诚信,大事情比东方人还不奸诈。所以只有提倡,至于说能成不能成,那就不是提倡的人能左右了的。曾仕强讲《易经》说的滑头,坏人杀不完,好人也会有。
希望别人对自己真诚,自己对别人就另当别论了,以己度别人,其实都是一样的,你就不会痛苦。承诺也不要千金,一分就成,否则就言重了。身体力行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诚信思维。